INCO化合物

随缘入坑,瞎几把乱写。
墙头多,不长情。
我永远喜欢猫箱反转——

【玄戈&北洛】双王(3)

·关于风晴雪拿到的骨头到底是不是玄戈的目前官方没有定论,我私设是。

·大概再有一两章弄死始祖魔治好哥哥就完事了。大家撑一会。

·第四段严重ooc,我不管我就要写!

3-1

北洛猛然睁开眼睛,翻身而起,人还没看清便问:“玄戈怎么样了?”

“他的伤情已经稳定了下来,现在还在沉睡,过一阵应当就能醒转。”霓商道,冲他欠身行礼,感激道:“北洛,多谢你。”

“谢就不必了,他不死对我俩都是好事。”北洛舒了口气,摆摆手,这才顾得上自己头晕目眩,重重向后一倒躺回床上,“你说他稳定下来,是没有尽好吧?”

“是。”风晴雪道,“若想尽好,此法必然会要你的命。不过毕竟王血的药效强,他的损伤有所修复,此番挺过,短期便不会有性命之虞,我会尽快动身,再去不周山寻龙血草……”

“龙血草?”北洛皱眉正待细问,王庭忽然一震!

“轰!”

北洛翻身而起,与霓商一同奔向阳台,只见漆黑夜幕上火流星划落,带着魔气撞在大阵上。阵法显出金色的光影来,细碎的光屑崩散,一些火流星被拦住了,更多的却砸破摇摇欲坠的大阵,天鹿城内烧起连天火光!

“是魔族!”霓商微惊,“大阵破了,需重新加固才……”她回身看见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玄戈,怎么也说不下去了。

“去乾坤阵枢顶端是吧?”北洛道,“让他躺着,我去。他的剑呢?”

霓商犹豫了一下,北洛道:“他若今日没撑过,这活本就在我头上,现在没差。都是王辟邪,我能开启大阵。”

霓商点头道:“随我来。”

3-2

北洛从魔的身体里抽出无争剑,看也不看地继续往前奔去。霓商的弓箭和云无月的鞭扫开两翼攀上的低等魔,北洛一路向上,而后猛然被一只巨大的魔拦住了去路。

北洛向后一退,云无月已从他身边擦过:“你先走。”

北洛果断向旁躲开,绕过魔物向上跑:“好,你们小心。”

他义无反顾地撞进心魔的迷雾里。

“王辟邪……这么弱的一只王辟邪?”心魔诡异的声音从脑海深处响起,北洛二话不说上去撕开心魔的幻影,心魔沙沙嘲笑:“你的妖力还未完全觉醒,这么弱的辟邪,也能是王族?也妄想杀我?”

北洛充耳未闻,继续向着高处奔去,心魔的迷雾从四面八方围绕他:“我可以看见你的心里……让我看看你在想什么……”

北洛终于有了些烦躁,面无表情一心一意想:你怎么还不暴毙而亡?

“虽然你是妖不是人,但这种忧虑、焦急、愤怒……一样美味。”

心魔分身骤然落地,北洛一时不察,硬接了一击,无争剑被甩飞,他在地面上滚了一圈,阴冷的气息钻心,他勉强爬起来,单膝跪在地上,眼前发黑。

心魔俯身,黑色的气息兜头罩下,北洛神智恍惚了一瞬,觉得阴寒的气息从太阳穴扎进大脑,心底生出一股怒意——你算什么东西,也敢窥视我的思想?

“哦?你的亲族在你幼小的时候抛弃了你,把你驱逐出天鹿城,还想赶尽杀绝,这一切让你无法在正常的环境里长大,几百年形同痴儿。”

“给我……闭……嘴……”北洛咬牙道,微微仰起头,眸子里透出凶残的金光,“闭嘴!”

窥视的黑气被霸道地撕碎,心魔也不意外,绕着他,津津有味道:“你被人类收养,开了智,就想当个人……怎么有你这样傻的辟邪?当人有什么意思,王辟邪的力量可是个好东西,穿梭天地,往来无拘……”

“是啊,”北洛猛然盯住他,一双竖瞳里含着蛮荒凶意,“这是我们辟邪的城池,你算个东西,也敢挑拨离间?”

他的眼眸刺目地亮起来,眉心浮出金色的纹路,身上泛起金色的光火,他上前一步,从背后拔出背着的天鹿剑,回身一剑刺透了心魔的核心!辟邪的妖力狂暴地撕裂魔丑陋的身躯,北洛握紧剑柄把王剑用力刺回莲花般的基座,金光从阵枢荡开,光柱冲天而起!

北洛在一片金色的辉煌中只觉得力量被源源不断地抽走,可妖力投入大阵如同石子落入深渊,回响全无。

“还穿梭天地、往来无拘……”他咬牙坚持着,苦中作乐心想,“全喂这大阵都不够,这到底什么人设计的?”

有人撕裂空间而来,修长手指覆住他的指节,属于王的妖力注入了长剑,更为纯粹,更为强大,北洛的压力随之一轻。城外石柱穿透海面,金光攀升,光芒扫清四野群魔,撕碎漫天黑气,将天鹿城牢牢保护起来。

他们一同松开了手,一同望着这王城。一黑一白的衣摆在风中猎猎作响,金色的眸子和眉心的纹路都灿灿发光。

“你这样子,我怎么放心把天鹿城交给你?”玄戈道,语气藏了点揶揄。

北洛闻言冷哼一声:“那就不要交给我。”

“为何不叫醒我?”

“你来得挺是时候的,”北洛抱肩道,“我怕叫醒你你赶不上这个时间点。”

玄戈闻言看向他。白衣的王脸色还是苍白的,唇上也没多少血色,只一双金色竖瞳发亮,看着似乎摇摇欲坠,比北洛脆弱得多——但事实上北洛才是强撑着的那一个,玄戈刚刚向他伸出手,北洛就一头栽进了他的怀里,把他毫无防备地撞了个踉跄。

玄戈无奈摇头,羽林便在此时登上了乾坤阵枢之顶:“王上……呃,北洛大人这是……”

“带他下去休息。”玄戈将人交给红发的青年,望着湛蓝的天穹,平静道,“还有,从此以后,他也是你们的王。”

3-3

“你在看什么?”

坐在巽风台之顶的北洛回过神来,看着身边黑雾凝成人形,道:“我没想到玄戈这么不要脸,不死也要我当王……还说什么天鹿城此刻已在我们两个的妖力庇护之下,要给我个名分?哪有这么强买强卖的?”

云无月一针见血道:“我看你并未怎么不愿。”

北洛笑笑,没狡辩,看着王庭上旋转阵轮中央半金半红的火焰。沉默了一会,他轻声道:“云无月,我在他的梦境里看见他成年猎仪归来,手持王剑,走上乾坤阵枢的顶端,所有辟邪夹道欢呼……那应当是他最风光的时刻了吧?我看着都替他意气风发。”

云无月站在他身边,没有说话。

北洛看着天际的风光,继续说:“我跟着辟邪一路随着他走,没出声,想着等他登上阵枢顶,我就离开。他却在那之前停住了,回身四处张望,然后把我从人群中扯了出来。我不肯,却挣不开,他拉着我一路登上了乾坤阵枢顶,跟我说,这是我们的天鹿城。”

“我拗不过他。我们一起手握王剑开启了大阵。”

北洛闭上眼睛,还能看见那一幕——金光挥洒四野,海中的石柱破水而出,辟邪欢呼震耳,而他与玄戈并肩。那一夜与梦中的场景重合,仿若这三百年辛苦在那一刻烟消云散。

北洛笑了一声,双手向后一支,“其实那个时候,在梦境里,我看着他迎着万众敬仰往上走,而现实中的我应当在栖霞的山里住着,过得没他这么好,心里替他意气风发之外,是有点不舒服的。可当他不由分说地把我从人群中拽出来,而我怎么都挣不开的时候,我忽然觉得那些过往都无所谓了。我过不到的人生,他替我过,仅此而已罢了。”

北洛顿了顿,笑道:“而且我现在比他舒服多了,他可还重伤未愈命悬一线朝不保夕呢。”

云无月摸了摸肩上的发:“能有你这般想法的人不多。”

“你这不就见到了一个?”北洛侧头望她。

云无月低下头看了看他,在他身边坐了下来。他们都没再说什么,只是并肩坐着,一同看着王庭之西辉煌的落日。

那片金红色温暖而辽阔,映着双王庇护下安宁的天鹿城。

3-4

“你这是什么发型?”北洛皱着眉看手里金闪闪的玄戈的束冠,“要束你就都束起来,要披你就都披着,你扎一截留一截,是故意难为霓商吗?你也不怕去光明野上和魔大战的时候把这束冠甩飞了?还有你这头发,不挡视线吗?魔从你右边来,贴你脸上你都看不见吧?”

玄戈面色如常道:“你有什么立场说我?你在人界都不洗头吗?”

北洛抱肩道:“我这是天生的。”

玄戈微微勾起笑意:“我也是天生的。”

“你这发型天生能留出来?”北洛嗤笑,“骗谁呢?”

“骗你。”

北洛:“……”

伶牙俐齿的北洛终于棋逢对手,这一场是他败了。

“王上,”羽林来报,看见了北洛稍稍一愣,“哦,王上也在……”他“啧”了一声,“不对,我这叫着怎么这么不对味?”

北洛睨了罪魁祸首玄戈一眼:“叫我北洛就行。”

“王上,北洛大人,风晴雪姑娘前往不周山了,让我代为转告一声。”

玄戈叹道:“麻烦晴雪姑娘了。”

“我可听说她是想要辟邪骨,十年前你受重伤也给了她,”北洛道,“她帮忙不是应当的?”

玄戈说:“当时我背脊受重创,若不是她,丢得可不止几块碎骨和骨血中的力量。这十年她留在天鹿城更多是情谊,她是辟邪的朋友,不欠天鹿城什么。”

“……不周山的龙血草,能治好你?”

“或许,只是她几番前去都没发现完整的龙血草。”玄戈道,“听闻最近是龙血草的收获期,说不定——”

玄戈忽然话锋一转:“你若横竖无事,不如去看看我案上那些公文……”

北洛扭身就走:“我去巡视光明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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